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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全球南方”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不断演化的概念,泛指收入较低、发展水平较低和主要居于北纬30度以南的广大发展中国家,是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的集合体。2017年,被联合国经社理事会授予特别咨商地位的南南合作金融中心将“全球南方”统计范畴确定为“七十七国集团和中国”,目前统计的成员单位共有134个。
可以看到,“全球南方”崛起是一个渐进的过程,从“去殖民化”“发展援助经济”,到“自主自强”“提升国际话语权”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相关统计数据显示,按照购买力平价计算,2007年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国内生产总值(GDP)占全球GDP的比重首次超过了发达经济体,达到50.04%,至2023年其占全球的份额更是接近60%,南北经济长期以来“四六开”的格局逐渐演变为“六四开”。不仅如此,在当今国际政治军事热点事件中,“全球南方”不选边站,独立自主提出自我主张,已经成为塑造国际秩序的重要力量。
在政治觉醒、经济增强的同时,“全球南方”以具体行动推动国际货币体系变革,推进国际货币金融治理体系朝着更加公平合理的方向发展。
首先,南方国家的国际货币金融治理话语权有所增强。二战后,形成了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(IMF)和世界银行等为核心的国际货币金融治理体系。近些年来,经过南方国家的维权和努力,IMF和世界银行在份额、投票权分配、增资方式、资金用途等方面“不公平地偏向于”发达国家的现象已有所缓解。2010年,IMF在份额结构调整中将6%的份额转移给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,中国、印度、俄罗斯和巴西的份额跻身前十。2016年,人民币被纳入IMF特别提款权(SDR)货币篮子,SDR中首次出现了南方国家货币。2022年,IMF新调整后的SDR中人民币权重由10.92%上调至12.28%,上升了1.36个百分点。
其次,南方国家寻求摆脱已与黄金脱钩但仍是国际主导货币的美元的束缚。1971年,美元脱钩黄金,1976年牙买加体系确立,国际货币进入真正的信用货币时代。南方国家开始质疑与黄金脱钩后的美元信用,并逐渐认识到,美联储的目标函数是美元最大化美国利益而非全球利益,于是纷纷启动去美元化行动,实行浮动的汇率制度,选择多元化的国际货币用于国际储备、计价与结算。尤其是最近十余年,伴随着美元的信用弱化、泛政治化和时常充当美西方金融制裁他国的急先锋,一些南方国家去美元化的意志坚定和步伐加快。自2009年以来,中国加快人民币国际化。伊朗从2012年开始在国际石油贸易中采用本币结算、易货贸易、石油换黄金等多种结算方式。巴西总统卢拉在2023年南美十一国领导人会议上呼吁,创立南美洲共同货币,摆脱对美元的依赖。莫斯科证券交易所于2024年宣布,自6月13日起将不再使用美元进行外汇和贵金属交易。
再次,南方国家重视建立游离于美元之外的国际支付体系。2012年,美西方升级对伊朗的金融制裁,将伊朗的四家重要银行直接从SWIFT系统中剔除。2022年,美西方宣布将一些选定的俄罗斯银行从SWIFT系统中剔除。为应对来自美元及其支付系统的制裁,一些南方国家遂绕开美元,加大本币结算比重和双边货币互换力度,甚至重建国际支付基础设施。2014年,俄罗斯创建了金融信息传递系统(SPFS);2015年,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(CIPS)一期顺利投入运营且后续不断升级。甚至欧盟方面也不时传出打算自立门户的声音,意在建立独立于美元和SWIFT之外的国际支付新系统。
最后,南方国家金融合作在巩固。依托共建“一带一路”倡议、金砖国家合作机制、上海合作组织、77国集团+中国、不结盟运动等多个国际发展合作平台,南方国家加强资金融通、跨境支付、信用评级等货币金融合作。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、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等国际金融机构为新兴国家争取更多权利,南方国家间央行数字货币(CBDC)“货币桥”也实现了稳步扩容。 (作者徐德顺系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研究员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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